李云龙的嘴一直没闲着,这会儿已经吃个半饱了,这才准备喝酒,他举杯道:楚兄啊,我李云龙是个粗人,平时姥姥不疼舅舅不爱,世上谁最关心我?惦记我?是老兄你呀,别说了楚兄,再说我眼泪要下来啦,来!冲老兄这话,干了这杯。两人碰杯,各自饮了。楚兄,你掏心窝子,兄弟我也不能掖着藏着不是?这话我只对楚兄一个人说,咱虽说被降了级,可我那独立团还是兄弟我说了算。你看,连老兄你也没拿咱当个营长不是?你堂堂上校请个营长吃饭,也丢老兄你的面子呀。再说啦,指不定啥时候时来运转,我这团长的帽子不又戴上啦?这年月,兵荒马乱的,琢磨我李云龙的人不少,这是好事。老兄你想,要是没人招我,咱也不能先招别人不是?要是有人成天琢磨你,瞅冷子咬你一口,这就好了,咱这就逮着理啦,得理咱就不饶人,谁让你招我呢?咱不光要吃他的肉,连骨头也得嚼碎了咽了。到那时我上司得乖乖把团长帽子给我戴上,所以说,兄弟我就不喜欢天下太平,就喜欢乱,喜欢有人招我惹我,要不咱到哪儿去找升官的机会?
